荒缪的记录
是一个梦。
我记得是在和一群人吃饭,一共有十三人。
突然的,其中一个人开始不断的念叨着什么东西。一些诡异的,奇怪的,不可言说的玩意。他嘴唇上沾满了油,手里叼着一gen烟,说话的时候双手不断伸起又放xia,连带着圆gun的肚zi也跟着一抖一抖的。
我知dao那是什么,我知dao他在说什么,因为这是我先前就翻阅过了的(或者是听?),在这之前,或者是此时此刻。
其他人都没有为这种行为gan到诧异,他们有声有笑地交谈着,举着酒杯,站起,又坐xia。而那个人的声音就像是恶mo的低yin,在我耳边挥之不去。
我发现饭桌上少了一个人,我gan到奇怪,离开了座位。没有人在意我的离去,他们依旧在说笑着,不断的重复着,就像是一场戏剧。而他们是演员,是尸ti。
我在厨房里找到了他,他似乎和之前那个人是同伴。我看着他从冰箱里拿走了一个大蒜。
我心xia松了kou气,可是,我又突然觉得那一定有什么古怪,qiang烈的yu望支pei了我,我要得到那个东西,我必须那么zuo。趁他走后,我从冰箱里拿走了仅有的半个大蒜。
可恐惧依旧没有消失,反而愈演愈烈。
我不想回到那里了,我觉得那里会发生十分可怕的事,我逃离了那里,在走廊上,我遇到了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老妇,她已经很老很老了,苍白的tou发铺满了后背。她驼着腰,举着拐杖,嘴里不断的念叨什么。
我觉得,跟在她shen边,我会受到庇佑。
我拉着她的手,向前走,我不知dao前面是什么,也不想去想。
我听到惨叫声,似乎看到了鲜血和肉,晚宴开始了。我背着她奔跑,接xia的又是无止境的逃亡,我们在走廊上不断的奔跑着,似乎没有尽tou,也没有终dian。不知过了多久后,我们逃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nei,那里又黑又窄,没有一丁dian阳光,就像是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孩zi的小黑屋一样。
在那里,我gan到十分的累,我倒在地上,想要睡一觉。
她靠在墙边,气chuan吁吁的。我听见她苍老的声音,如同枯木一般的嘴唇一张一合,她说:“放弃吧。”
我问:“为什么?”
她说:“你不是已经zuo好了选择了吗?在jinru这个房间的一开始。你不再拥有故事,之后的,也就是死亡。”
说完,她闭上了yan睛,似乎睡着了。而我的yanpi也睁不太开了。
困倦与疲惫笼罩了我,我知dao有什么东西将要到来。我微眯着yan,看着他,看他冲破了门。他抓住我的手,一kou一kou地将我吞吃ru腹。
No
他如同濒死的野兽一般怒吼着,他尖叫,他哭泣,他控诉。而我看着他,默不作声。
他蜷缩在地,双yan溃散,他在看,又不在看。或者说,他已经无法承受,连经历都不愿在看到,只是由这ju躯壳的本能反应来应对外界的一切。
我说:“你会活xia来的,你会拥有很多――你所有不想拥有的,拒斥的,急于否认的,”我望着墙上的弹孔以及那红se的yeti,那所有肮脏的,无法言说的玩意,“我祝福你(亦是诅咒)。”
紧接的,传来一声枪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