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  一些旧事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第一次觉察到自己心里蠢蠢yu动的邪念，是在燕茯苓初chao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的事qing从发生之前已有预兆，但是人往往意识不到，陆鹤良后来曾想，或许这就是命运的一种，否则希腊神话不会chu现卡珊德拉这样一个角se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她象征殉dao的先哲。阿波罗向她求ai被拒绝，在怒火中降xia神谕，让她拥有预言的能力，但永远不被人所信服。

        燕茯苓十五岁的时候，陆鹤良曾有一段时间很忙。所里的新项目即将交付，他一周有好几天都和助手住在实验室。

        腱鞘炎也是在那个时候复发的，不过那个时候，他以为只是腱鞘炎。

        燕茯苓在十五岁的生日那天和他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不容置疑地温言拒绝了她。他还记得那天，燕茯苓是怎么哭着鼻zi走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之后，他刻意避开和她的接chu2，他们真正的接chu2才刚刚三年。qing窦初开的少女，陆鹤良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把aiqing的橄榄枝伸向了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换句话说，他觉得受chong若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和燕茯苓第一次见面，是因为燕茯苓父母的死讯。陆鹤良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，赶回国的时候连葬礼也已经结束，与燕祁夫妇的交qing十几载，止步于一次械型shui锤自爆的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燕茯苓会被交给他，大概是宋京慈觉得他可靠。女人好像往往看女人比较准，看男人则容易chu现意外。而悲剧向来chu现在意外当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对燕茯苓产生那种说不清的心思的时候，一个人在卧室把燕祁和宋京慈在读书时给他寄的书信看了很多遍。

        确实畜生，他想，他这种人才该死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祁和宋京慈这么好的人，怎么会死的比他还要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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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一般女孩zi初chao的时间都是12-14岁，燕茯苓要迟一些。十五岁生日之后的第一个周六，陆鹤良刚准备睡觉，就看到燕茯苓惊慌失措地推开门，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她来了例假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难得gan到局促，他尽量温和地安抚她，问她知不知dao相关的生理知识。

        燕茯苓diantou，而后小声说可她没有卫生巾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，家里一dian女人的东西也没有。他只好在深夜外chu，寻找24h营业的便利店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回家的时候，燕茯苓穿了一条很厚的kuzi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本来是在冷战的，燕茯苓单方面挑起的冷战。但此时小姑娘明显蔫了xia来，缩在他的shen边。

        an店员教的，告诉燕茯苓卫生巾的使用办法这个过程，让陆鹤良xia意识地从男人看女人的视角去观察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燕茯苓长得很漂亮，和她的父母都不太像，如果非要说，应该说像那只械型的狐狸jing1，带着一种无知但引人注意的气质，这种气质向来被认为只有狐狸jing1才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后来尽量理xing地梳理自己对燕茯苓心动的过程，认为自己这时一定已经多少有了别的心思，狐狸jing1之说，不过是男人劣genxing作祟，试图自我开脱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望着燕茯苓走向卫生间，方才教她用卫生用品时，碰到她手的gan觉还在心tou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    燕茯苓过了一会探chu个tou，说好像不太对，让他jin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无比后悔，后来那几年的日zi他一直在后悔，当时他不该走jin卫生间，他明明知daojin去会看到什么，但他还是jin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一个好人，男女的交媾乏味让人恶心，他宁愿一直禁yu。名字里的“鹤”没能让他长寿，“良”也没能让他成为一个遵守公序良俗的合格居民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实话能jian持几代zuochu给妖制造转世灵童这种事的，大多不太正常。陆鹤良看起来是最正常的（那时还没有陆延），但他知dao他心里早已经有阴暗的种zi，血对他的刺激远大于shiwu和xingai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切在看到燕茯苓的xiati时得到验证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五岁第二xing征尚且发育不久，阴唇闭合，稀疏的mao发上沾着初chao的血，很gan1净。

        燕茯苓大约觉得羞，觉得血脏，努力夹着tui，说她只是知dao要用卫生巾，但粘到neiku上，又好像和看来的并不完全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用gan1净的mao巾帮她ca掉tui上tui心的血。他觉得这些血很gan1净，比他手上沾过的血gan1净无数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人生一直是分裂的，唯wu主义的科学研究和唯心主义的家族事实，表面的风光霁月和心底的阴私污秽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燕茯苓是从tou至尾gan1gan1净净的，她shen上看得到他的yu望，他所能接受的一切。她shen上也有血，但这些血无比gan1净，这让他觉得他们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鹤良于是在这一天，无可救药地ai上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十二岁的女孩zi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