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夜,雨势小了很多,街dao上的尘土和喧嚣被逐渐洗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静和沉闷。
周之窈一直躲在卧室里,直到xia午听见周元武chu门的声音才肯chu来。
这一夜她想了很多,与其留在这里任由舅舅使唤,不如打着查军火库的名义去靠近骆嘉,那个男人有多可怕已经不言而喻,但他也是唯一一个在自己的认知里令舅舅胆怵的人。
若可以和他攀上关系,拜托他救chu舅妈,一切都迎刃而解了。
周之窈收拾好东西,只带了一些贴shen衣服,还有一盒妈妈留给她的shui彩。窈窈把自己全bu的积蓄都留给了舅妈,临走时也没能跟她打个招呼。
玄gong门kou,薛泽洋恰巧回来,拦住了周之窈的去路。
周之窈昨天没有仔细看清他的五官,他的tou发短而整齐,脸庞刚毅而轮廓分明,pi肤被阳光晒得黝黑,就像一块经过岁月沉淀的青铜,充满了cu犷和豪放的气息,是很有张力的那一款。
“我找骆嘉。”
“嘉哥不是你说找就找的。”
周之窈以为要像昨天一样搜了shen才能jin,乖巧的张开双臂。
yan前的男人显然被她蠢到了,撇了撇嘴,“回去吧,这里你不能jin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能jin来的女人,都是要工作的。”
周之窈转念一想:工作,工作好啊,还能赚钱,呆在这里总能见到骆嘉的。
“我就是来工作的。”
见她这样说,薛泽洋也没再拦她,带她去了二楼,“你在这儿等着,会有人来给你安排工作。”
此时的玄gong三楼,骆嘉倚在走廊的窗边chou烟,门kou的景象尽收yan底。
女人穿着一条黑白相间的长裙,手持着透明的雨伞,站在那里,像一幅shui墨画,清新而静谧。
薛泽洋的chu现,带着她消失在自己视野里。
周之窈乖巧的抱着自己的包,听面前的人介绍自己。
“你好,我叫余曼,叫我阿曼,曼jie都可以。”
她的tou发短而整齐,整个人显得gan1脆利落,她的左手shi指上dai着戒指,上面刻着数字7。
刚刚jin来的路上,周之窈注意到阿洋的手上也有一个戒指。
他们是qing侣?
“曼jie。”
“是阿洋带你来的?”
如果他们是qing侣,可千万别让人误会,周之窈连连摆手,“不是的,他只是带我jin来。”
“那好,既然阿洋带你jin来,应该也已经给你说过,玄gong的所有女人,你看到的包括我,都是来工作的。从你jinru这里开始算起,呆够五年才能离开。”
听到五年这个时限,周之窈有些迟疑了。五年,五年后她就30了。
余曼继续dao:“玄gong的规矩就是愿打愿挨,你不愿意的时候没有人会qiang迫你,所以你可以先zuo服务生适应几天,zuo好准备xia池了再来告诉我。”
“xia池?是什么意思?”
“接客。”
“啊?”,周之窈这才后知后觉,是自己把自己卖了,“那不qiang迫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一直zuo服务生?”
余曼给了她一个职业式假笑,“理论上是这样的,但是玄gong目前还没有不xia池的女人。”
周之窈gen本只听见前半句,狠狠舒了kou气,压gen没听清后半句。
余曼:“工作时间是每晚6dian开始,结束时间不固定。你是回家住还是在这里住宿舍。”
“宿舍。”
“好,我带你过去。”
“曼jie,那工资是?”
余曼又挤chu一个职业式假笑给她,“亲ai的,不xia池没有收ru哦。”
周之窈苦笑,心底不断安wei自己:没事的,你是来找人的,不是来赚钱的。
余曼dai着周之窈走到二楼的尽tou,推门而ru,先是化妆间,六七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那里齐刷刷地向她看去。继续往里走就是宿舍了。
“xia池的人晚上都不回来住,所以宿舍没有固定的床铺。”,余曼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chu一摞卡片,从中挑chu一张递给她,“28号,拿这个卡开柜,这里只有这个柜是完全属于你的。”
周之窈diandiantou,接过来。
“你休息吧,有事再找我。”
周之窈嗯了一声,又想起些什么,拽住了余曼的手腕,“诶,曼jie,骆嘉他在吗?你能带我见他一xia吗?”
余曼愣了一xia,“骆嘉?呵,别说你,我都很少见到他。不过你就呆在这儿,早晚能见到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谢谢曼jie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