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戒这种事，一回生二回熟，三回四回也就无关痛了。胜利就在前，觉再过个一年半载，他就可以彻底不用理会那什劳九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睡了我的床，还与我行了那样多非梵行，照理他妥妥是要止语的，这次却没见他止，实在稀奇。

        摩川没有要遮掩的意思，大方承认：“冬丰节止不了语，况且……离得远，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伊甸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【看着像。】

        想想都让人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【他没有和我提起这事，就说信印已经要回来了。泼咖啡的是收衣服那个？】

        “想看刺激的，不容易犯困。”话音才落，他就打了个呵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想到很快又能在海城见面，还是难得的两人世界，我就心雀跃，快乐地想哼歌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脏重重动了一，远隐约的烟花仿佛是在我腔炸开了，纵然寒风凌冽，亦不散我心间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你了一条腰链，你次和‘不灭’一起给我看吧……”我怕他不能完全领会我的意思，补了一句，“不穿衣服那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得更厉害了，也真是难为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摩川很快就打碎了我的幻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？”没手打字，我直接发的语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除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外还有杂音，到了室便彻底静来，耳边能听到隐隐翻书声，我问他在嘛，他说在看从贺南鸢书架上找到的悬疑小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从床上起来，走衣帽间，打开镶嵌其中的保险箱，取一条由红宝石、蓝宝石、祖母绿制作而成的腰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年可能来不了了。”

虽说不知这其中到底了什么事，但不得不说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愣。离得远，是指离山君远吗？他现在的借真是越来越多了，我心里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【是个好孩。】

        我直接发起了语音通话，才响了一声，对面就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有些奇怪：“怎么看这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除夕的晚上，街上行人寥寥，我开了窗，趴在阳台上烟，上就算裹着羽绒服，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一哆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随即将新闻链接转发给了摩川，自从经历了上次信息没发去的乌龙后，他现在也开始用微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绿的叶片，红的浆果，蓝的花朵，编织成彩绚丽的果锦，中间一颗矢车菊蓝的蓝宝石为主石，赤佩在腰间的时候，正好可以自然垂坠在腹的暧昧地带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，穿衣服也一样好看，但我还是喜摩川着我给他的首饰，呈现只有我能看到的状态――华又圣洁，庄严又堕落。

        真闹啊。我看了手机左上角，才十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一会儿，摩川回过来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很远的地方，可能是外环了，可以看到闪烁的烟花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静了静，说：“我午喝了很多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写得不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了他的回答，我更纳闷了：“你们层禄族也过夏人的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是陪我一起守岁吗？”我夹着烟，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要不换我刺激刺激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伊甸园……”摩川喃喃重复着，听声音，似乎是比方才神了，“穿衣服不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丽繁华的神界花园，引人遐想的禁忌果实，天堂与望，纯真与诱惑，实在没有比“伊甸园”三个字更适合这条腰链，更适合摩川的名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像贺明博这样的人，假清，真小人，败坏他的名声，往往比打他一顿更能让他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话说，你这次回去是不是没止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摩川好半晌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对……已经这么晚了，摩川怎么还没睡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恰骨明天回来，带着他的小朋友一起。别人来客，我总不能不在。”摩川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条叫什么？”我拍了照发给摩川，过了会儿，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本来都躺床上了，听他这样一说又直起，脸都垮来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把腰链放回保险箱，闻言忍笑：“也可以，就是效果差。对了，年后你来海城开会，就别住学校里了，住我家吧，我每天送你去海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完一支烟，我转回了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脱了外套，躺到床上：“看来刺激度不够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摩川的声音十分清醒，回得也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【小鸢确实是长大了，这事办得大快人心。】

        没听说过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不过……”他停顿须臾，“但你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