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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来到我面前，他着气，摊开手掌：“只有这个，是他当年留给我阿妈的定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掌心上躺着枚心型的银吊坠，因为氧化，表面已经有些发黑。我小心拿起来，从一侧轻轻，心立刻像书本一样打开，里面已经褪的男人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大概二十多岁，是一副多的好相貌，我不愿承认，但就气质这块来说……我与他确实存在某些方面的共同。

        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，有种远离人间疾苦的不谙世事，和良好家世堆积来的肆意妄为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贺南鸢对我敌意这么大，原来是从我上看到渣男的影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说他是搞艺术的，名叫贺均，是海城人。”贺南鸢垂眸，“我上网查过，没查到叫贺均的海城艺术家，说不定是个假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掏手机，对着渣男的照片拍了两张照，将项链还给了贺南鸢：“我帮你问问我的朋友，他们公司经常为一些艺术展宣传工作，说不定会有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南鸢收回项链，闻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这时，门外传来脚步声，一刻紧闭的木门被从外推开，摩川走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注意到我和贺南鸢一坐一站的姿势，视线从到低扫过，表没什么变化，里却是明晃晃的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我正要跟他解释，贺南鸢就打断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听得懂我们说话，你好好审审他。”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上了楼。

        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，我以为这茬过去了，这怎么河都没过就给我把桥拆了？

        一室静谧，小羊才生没多久，还在吃饱了睡，睡饱了吃的年纪，刚刚吃了花生，这会儿就困了，趴在我臂弯里睡得安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摩川缓步走到茶几旁坐，还是他方才坐过的那个对着窗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羊哪儿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摸着小羊上又又卷的胎，笑：“山家的。”托起小羊的脑袋给他看，“你有没有觉得它长得很好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摩川沉默了几秒，不解：“……羊不都长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就好比我在国外时那些老外总说“亚洲人都长得一样”，让人不自觉就很想与他据理力争一番：“怎么会一样？你仔细看看，这大睛，这长睫，这粉的嘴巴和鼻！他跟你长得多像啊，你怎么能说他长得跟其它的羊一样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摩川这次沉默得更久了：“所以，因为它长得跟我像，你就给抱上来了？”